雪林萨维🎹

海豹转~转~转~

[米英]窄桥独行(1)

扔个片段混更一下。完整版全文总共2w,目前只完成了四分之一。

Attention:

有部分黑暗向情节,帝国统治者米×首相英

米英深夜六十分群主题作业“独木桥”

与一切现实中存在的国家,历史中存在的国家无关。

Summary:你可以听得到我的呼唤吗?

如果你愿意,请伸出手来,拉住我的手腕吧。

你知道的,选择放手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。

因为,我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的话,永生不再相见的誓言,就要成立了。



 
“亚瑟·柯克兰,51票。以两票的微弱优势当选帝国第二任首相。”

演讲台上面容模糊的白骑士以坚定而严肃的声音宣告着选举的结果。随着白骑士的话音落下,台下响起了一片喝彩、欢呼和掌声。台下的那些听众就像是将他视为给予他们救赎,让他们重获新生的救世主一般,赞颂着他最终决定参加选举的举动。

他梦中的那些木偶们是喜悦而快乐的,但是他并不快乐。

他还是背叛了雨之都,自从他选择离开雨之都的一刻,他就已经踏上了一条只能让一人独行的不归之路,或者说,那是一条独木桥。

木偶们都在按照自己的剧本表演着。他们没有自己的意识,他们的职责就是在主角的身旁伴舞,当一个配角也毫无怨言。

宣布结果是晚宴的一部分。来宾们不失优雅的单手举杯,沉浸在欢乐中,为帝国,为新首相亚瑟·柯克兰,为现任国王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献上祝福,崇高敬意与赞美之辞。

没有人从盛宴美梦中醒来,他们对某位试图制造混乱的少年何时出现,姓甚名谁都不知情。如果不是突然破碎的窗,全力追逐他的黑白骑士和捂着左肩的首相,以及响彻夜空,打破乐声与欢笑的第二次枪声,这场独属于新首相的晚宴直到深夜才会进入尾声,逐渐散场。

  被黑白骑士和首相追逐,立在窗边身穿白衣的少年,在来宾们的注视下变成了一只白鸽,将那些惊诧不已的“木偶们”和满脸怒色的黑骑士抛在身后,扇动着自己负伤的翅膀,向地平线的方向飞去,消失在了无边的夜空之中。

“居然让他溜走了。”首相说道。他手中是已经空膛的手枪,枪口的硝烟还没有散去,此前,枪里只有一发子弹——在少年出现在窗边即将逃走时,他对准少年的左臂扣动扳机时,发射的唯一一发子弹。

“柯克兰,这一次是你的左肩。下一次,我的准星在你的心脏。”有人在窗台上发现了一张写有恐吓意味字迹的小纸条。

 “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他说完这句话以后,无力的瘫倒在宴会厅的地板上。刚才的那一击耗尽了他几乎所有的体力,再加上负伤的左肩,他没有多余的力量支撑自己的身体再站起来了。

 “需要我帮忙吗?首相?”阿尔弗雷德向他伸出了手,有那么一瞬间,他从阿尔弗雷德的眼中读出了明显在担忧他的神情。

“我不需要。”他拒绝了对方伸出的手。

 
帝国的新首相从梦中醒来,他左肩上的枪伤已经被医生细心地清理、包扎过,但伤口还没有愈合的迹象,雪白的绷带上还是沾染了暗红的痕迹。月光透过还没有装窗帘的玻璃窗,如水般温柔的洒在他的卧室里,将那些还没有完全归位的家具都蒙上一层银色的光辉。

角落里的立钟“咔嗒咔嗒”的记述了时间的缓缓流动。他隐约看到时针和分针所指明的时间是凌晨三点。

这是在晚宴散去后,安静如水的夏夜余韵。在短暂的两个小时后,帝国会迎来新的白昼。

 “只是梦吗?”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脸颊,也让他的伤口像是针刺一样隐隐作痛。他轻轻摸着自己左肩上的绷带,他讨厌这种感觉,因为他总是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受伤。即使如此,在很久以前的记忆里,那孩子曾告诉他说:他的身体上有很多细小的伤痕。

“亚蒂,你不会痛吗?身上那么多的伤?”记忆中那孩子的面容和晚宴上的阿尔弗雷德所重合,他还是不太相信他们是同一人,可是,这就是现实。阿尔弗雷德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小王子了,那孩子也随着阿尔弗雷德的长大,和过去的他一样被死神马提亚斯带走了,他们去了冥界一个梦境一般的,存放着每个人的美好回忆的地方。

  他又开始回想过去的事情了,他总是嘲笑自己放不下过去才让自己越来越不愿意面对未知的明天,道路也越走越窄。实际上,在阿尔弗雷德出现之前,他的道路是宽阔的。自从遇到阿尔弗雷德以后,他的路就越来越窄了。

轻微的呼吸声打断了他的思考,他低头望去,阿尔弗雷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由于疲惫,阿尔早已伏在他的床边进入了梦乡。那个夺走他的未来,几乎改变了他的命运的人,正在他身旁熟睡着。

“阿尔弗雷德。”他轻声唤着那人的名字,怕是惊醒了梦中人,他的声音很轻,在空荡的卧室里几乎没有回响,很快就散入了空气中。

他面前的大男孩没有戴着眼镜,当大男孩摘下眼镜的时候,他的面容就不仅仅是单纯的帅气,还可以是一种侵略性的,直击心灵的武器。很难想象以前每天缠着他,让他为自己授课、带他出门散步、游玩的小王子成长为了现在的模样。原本稚气的面庞中多了坚毅,体格也比原来更加强壮。

  “让你担心了,我的小hero。”他轻轻在大男孩的前额落下一吻,轻轻抚摸着他的一头金发,就和以前每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,他为那孩子所做的一样。过去了12年,在面对长大后的阿尔弗雷德时,他还会保持原来的习惯。

 “笃笃,笃笃。”有人在敲打着他的窗子,他原本想在黎明到来之前再睡一觉的念头被彻底打消。这种时候会是谁呢?凌晨三点,突然敲打窗子的神秘人,听起来就和惊悚小说里的桥段有几分相似之处。但是,亚瑟坚信他的故事绝对不是惊悚小说,而是童话和奇幻交织的物语。

他穿上了一件白衬衫,遮盖住左肩上的绷带和那些细小的伤痕,亚瑟不想让任何人通过这些细节窥探、猜测他的过去。

为了防止窗外的人是晚宴上那位来意不善的少年,亚瑟拿出了枕头下的手枪,别在腰间,这把手枪里有三发子弹。

亚瑟踩着窗台下的一只凳子,和蹒跚学步的小孩子般,摇摇晃晃的踏出下一步。

有些费力的翻身坐到了足以容纳一个人坐在那里的窗台上。月光将他由于枪伤而失去元气的脸色映得更加苍白。平时可以轻松完成这些动作的他,今天却没有平时那么灵巧,伤口的疼痛在他一连串的动作的影响下加剧了。

“嘶,不就是枪伤而已吗?亚瑟。”

他推开了卧室的窗,在窗外等待着他的是一位用斗篷遮住大半张脸的男孩。

男孩个头不高,他倚着墙壁,脸上还戴着假面,有意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。

“你就是新首相亚瑟·柯克兰吗?”对方用冷若冰霜的声音询问道。

“是。”亚瑟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阿尔弗雷德,简短的回答道。他不希望阿尔弗雷德看到这一幕,从而埋下猜忌的种子,让他原本就难以前行的步伐被猜疑的藤蔓紧紧绊住,从此以后,他可能连唯一的一条可以前行的路都会消失,留给他的只有无止境的坠落和名为绝望的深渊。

对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点点头,从斗篷下拿出了一只黑色的信封和一把带着柯克兰家家徽的裁纸刀。

“拿着。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。不要把信封给别人看。就算是你当作恋人看待的阿尔弗雷德也不可以。”

在过去,黑信封对于雨之都和柯克兰家的孩子来说,是不祥之兆。当有人将黑色的信封送到他们面前时,要么是战祸的预言,要么是即将有一位家族成员或者友人要离他们而去的预示

将黑信封和裁纸刀交给亚瑟以后,穿着斗篷的男孩环顾四周,确认安全后,他准备从首相府的二楼阳台上一跃而下。离开前,他回头看向敞开的窗户,看到了神情有些痛苦的亚瑟。和他之前了解到的情况一样:亚瑟的左肩上有没有愈合的枪伤。他走回窗边,又和变魔术一样从斗篷里拿出了一只药箱,递给了坐在窗台上的亚瑟。

“你自己可以换药吗?不介意的话,我可以留下帮忙,哥哥…,不,首相大人。”

“我可以的,彼得。”亚瑟从彼得手中接过了小药箱,从里面翻找出了一卷带着消毒水气味的绷带。他拿起那把裁纸刀,用药箱里的药物消毒以后,拆开了伤口那里的旧绷带。

“你帮我拿着绷带。割断的长度由你自己决定,我的伤口太高了,你够不到。”

“陛下还在睡吗?如果是他的话,你也不用这么麻烦。”彼得踮起脚尖,透过窗户的空隙看到了伏在床沿上熟睡的阿尔弗雷德。

“没必要麻烦他。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副模样。嘶,那个天杀的家伙,下次我一定会抓到他,让他坐在我的巴斯比之椅上!”

“真是一把可怜的椅子。”

阿尔弗雷德对感情并不深厚的这对兄弟的之间的交谈毫不知情。他还深陷在一场噩梦的泥沼里,在清晨到来之前,他是无法从梦魇的控制下脱身的。亚瑟没有对阿尔弗雷德施加任何咒语,因为在阿尔弗雷德被噩梦所困之前,他一直在昏迷,不存在任何动手的机会。

四点左右,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。新的黎明即将到来。不过,在黎明到来之前,还有一段必经的黑夜。

“好了。我该离开了。首相大人。记住我对你说的那些话。祝你拥有愉快的一天。”彼得·柯克兰摘下了他的假面,从面具下露出一张稚气的面庞。亚瑟对他笑了笑,让他回去以后在学校认真读书,顺道给冥界的各位带一条口信:“接下来可能会有大量的工作需要他们去完成。”

告别亚瑟后,彼得站在阳台的围栏上,从上面一跃而下,当亚瑟还在为他的举动而惊诧的时候,彼得在魔法道具的帮助下,穿过街道飞走了。

这让亚瑟想到了在晚宴上打伤他又离奇消失的少年。他很清楚,给他送信的彼得和那位少年不是一个人,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。一个是不详的白鸽,另一个则是他的家人。

亚瑟用彼得送来的裁纸刀小心的裁开用火漆密封的黑信封。火漆呈暗红色,上面的纹路模糊不清,触感像是雨之都的徽印。

  他没有立即阅读信件里的内容。而是把信件放在了绑起来的窗帘后面——他认为阿尔弗雷德不一定会在意的地方。

在完成了一切工作以后,睡神的低语还是传入了亚瑟的耳中,他打着哈欠和自己的睡意做着徒劳的斗争。纵使亚瑟很在意彼得送来的黑信封里包含的信件到底是什么内容,裁纸刀还握在右手里,窗台上有散落的绷带和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棉球。这些他都无力再去确认、归位、整理了,他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,在清晨真正的到来之前。

新的清晨如约到来。

——阿尔弗雷德站在被大火摧毁的首相府的门口。他知道,一切都结束了。帝国还是难逃战败的命运。

他很想哭出来,可是亚瑟很早以前就教导他,作为帝国的国君,他不可以流泪。

他跪在首相府还没有燃尽的灰烬前,泪水从脸颊滑落。这就是帝国的末路吗?亚瑟可能也从未想过,如果他真的思考过,他也不会将那份新体制带回与雨之都合并的帝国。

下雨了。

细密的雨丝打在他的头发上和身上,雨声充斥在他的耳畔,他听不到那些逝去之人最后的悲鸣和叹息,也听不到布拉金斯基的部下们的欢呼声。当然,他也听不到首相府第二位,也是最后一位主人的声音。

“阿尔弗雷德。”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穿过了雨声和雷鸣,让他倍感安心,从雷雨的前方看到了终会迎来的温暖阳光。

他回头看去,他的恋人,帝国的首相亚瑟·柯克兰安然无恙的站在他的面前,为他打着一把雨伞。

“只要你牵着我的手,我就不会坠落。如果我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的话,我一定会离你而去的。”亚瑟向他伸出了手,祖母绿的眼瞳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,用着和平时一样不紧不慢的语气对他说。

“那,我们走吧。”阿尔弗雷德点点头,握住了亚瑟的手腕,站起身来,和他一起穿过了首相府的大门。在门外,大家都在等着他们的归来。

和大家一一问好后,阿尔弗雷德觉察到了所有人异样的神色。

“陛下,首相大人他……”黑骑士史蒂夫的话说了一半就被马修阻止了。马修做出一个保密手势,示意黑骑士不要把真相完全告知。

史蒂夫的话,还是让阿尔弗雷德在好奇心驱使下回头查看。他身后什么都没有,没有首相,没有幽灵,只有一把合拢的雨伞。

“亚蒂?”

阿尔弗雷德立即伸出手去,一把抱住了什么柔软的东西,他断定那就是亚瑟,但总感觉有异常之处。睁开惺忪的睡眼,这才看清楚自己抱住的根本不是亚瑟,而是一团夏凉被!

“受伤了就得乖乖休息,你跑哪去了?亚蒂?”阿尔弗雷德故意模仿着首相以前还是王室教师时那种独有口吻,在并不宽敞的卧室里走来走去。

阿尔弗雷德在窗台那里找到了首相:他坐在窗台上,衣着整齐,腰间别着藏在枕头下的手枪,更要命的是,他手里还拿着那把和钥匙有几分相似的裁纸刀。

 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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